甄容率先开口。

“陛下,出大事了!今儿一大早,不知谁起的头,无数百姓聚在顺天府门前,要求严惩镇国夫人!”

杨秀目光沉沉,接着禀报。

“陛下,适才,无数学子,聚在礼部门前,要求严惩镇国夫人!说她,玷污了一品诰命的封号!”

中宗狠狠地在龙案上击了一掌。

“查!给我查!到底何人在背后指使?”

宋黎看了看杨秀,后者微微点头,鼓励他大胆陈述。

他上前一步,再次抱拳一礼。

“陛下,臣有禀奏。”

“说!”

“请您下旨,将镇国夫人拘拿到案。”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

中宗怔了怔。

回过神来,气得抓起案上的镇尺,狠狠地砸了出去。

宋黎一动不动,任凭镇尺重重地砸在额角,血流如注。

“朕没想到,你竟然同那几个一样,都是卖母求荣的白眼狼!”

“陛下,息怒!”

杨秀大急,赶紧踏出一步求情,“求您给宋吏目解释的机会。”

中宗看着宋黎鲜血淋漓的模样,到底心一软,冷冷地让他说下去。

宋黎忍着痛,无视滴落衣襟的血滴,从容地回话。

“陛下,有人拿清流、百姓做工具,逼您就范!不如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宋黎说,所有状告宋谨央的那些事,都是小事,都是障眼法。

最麻烦的是秦氏状告宋谨央杀她全家之事。

犯案之人行事干净利落,不易查证。

但,雁过留痕,只要犯过事,必须会留下痕迹,只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这些事一查便知!幕后之人试图用它们牵涉视线,方便他们暗中向端园出手。”

他认为,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端园。

真正想要得到的,是端园里的火枪。

中宗冷静下来,后背立刻渗出冷汗。

当局者迷,事涉阿姐,他便失了心绪,竟也被迷了眼。

“陛下,押入大牢接受调查的事,本就是家母主动提及!

她让臣带句话给陛下:不必为她忧心,清者自清,她定然能全身而退!

家母打算将计就计,押入狱中,成为耙子,降低有心人的警惕心。

最后由东厂顺势而为,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金秀秀脊背一僵,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宋谨央,竟然差使到自己头上了。

宋黎一板一眼地陈述,语气淡定从容。

众人沉默不语,金秀秀突然发声。

“那就将镇国夫人关入东厂吧!奴才正好与镇国夫人沟通迎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