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替考之事可有眉目?皇上可是因此心绪不佳?”

“抓出三人,听说远远不止!但,重要证据丢失,至今未能寻回。”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

“急什么?天塌了有高个顶着!睡你的安稳觉吧!”

“……也是!”

“两位大人还不知道吧,皇上心绪不佳,许是和镇国夫人有关。”

接着,便将冯氏带顺在府兵,大闹芙蓉楼的事说了一遍。

一边说话,一边小心打量着四周,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芙蓉楼的真正主子是八皇子。

要命!

镇国夫人这么做,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就算救过皇上的命,也无法同皇子相提并论啊!!!

“嗯哼!”

话声传入崔首辅的耳朵,眼见越说越离谱,他冷着脸咳了一声,目光瞥向说话之人。

后者立刻噤了声。

不一会儿,殿门打开,众人入了内。

中宗果然发了大怒。

顺天府尹甄容又填了刀头,被拎出来痛斥一番,责令他整改,先写三万字的整顿折子。

甄容顿时一脸苦,带着哭腔应了声。

下了朝,他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崔首辅在后面拍了拍他,一脸同情地安慰他。

“甄大人,皇上只是在气头上!你是他信重的臣子,过段时日便好了!不过……”

甄容眸子一亮。

崔首辅抚了抚髯,无奈地接着说:“不过,这三万字的意见书,只怕还得认真写啊!”

甄容一噎。

老匹夫,逗人玩哪!

他脸色难看得应了声“是”,两人正打算离开,冯远从后面追了上来。

“甄大人,留步,皇上请您去上书房。”

甄容脸色发苦。

皇崔首辅拍拍他的肩,自顾自离开了。

他只得灰溜溜地来到上书房。

刚一跨进门,神情顿时恢复自然,哪里还有刚才紧张、愤懑?

上书房里,礼部尚书杨秀、吏部尚书梁道远、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薛至都在。

中宗坐在龙案上,容光焕发,哪还能半点愤愤不平的模样?

他冷静地问杨秀:“杨尚书,查出了什么?”

“陛下,”杨秀笑容可掬,恭敬地微微欠身,整个人看上去春光明媚。

“大乾最大的毒瘤,藏不住了!所有的证据都在那册贡卷上!李先生是英雄,发现了端倪后,立刻誊抄了一份。贼人夺走的正是李先生复刻的那份。”

杨秀顿了顿,笑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