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屋角的卿如尘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唔唔”声。

“我说书生,你也别挣扎了。谁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你听到了主子说话,必须得死!”

“嘘,小心隔墙有耳。不该说的,别说!”

“知道,知道,哥哥,你早些走吧。我看着他。”

“切莫大意,过了明儿就安全了。”

“放心吧!”

残破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在静寂的暗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人穿屋而出,提着微弱的灯笼,快速地离开了。

屋里的人嘿嘿一声,悄悄从袖中摸出一只酒葫芦,拔了盖,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

“咯……味道好极,书生你来一口吗?”

说完,也不顾对方是否愿意,扯下他嘴巴里的布条,便往他嘴里灌酒。

呛得卿如尘险些岔气,兵卒见他的狼狈样,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

“书生,你也别怪哥哥,我也是听命行事,来,乖乖张口,把药吃了。

虽然人傻了,但至少命保住了。”

兵卒狰狞地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直直地往卿如尘的嘴里塞去。

绝望的寒芒闪过卿如尘的眼睛,他拼命的挣扎,却怎么抵得过凶神恶煞似的兵卒?

眼见药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惊恐地瞪大眼珠,死死闭着嘴,拼命摇晃脑袋。

兵卒哈哈一笑,伸手按住他的咽喉,逼得他大张开嘴,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只差一秒,药丸便要落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