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琅气得直喘粗气。

“崔理能进,为何我不能进?”

刘嬷嬷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宋黎少爷是夫人的儿子,六爷已同夫人断了亲,亲疏远近一目了然,谁能进谁不能进,六爷还看不明白吗?”

“你,你,别以为是母妃跟前人,说到底还不是个奴才?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等着!六爷尽管放马过来,我若认怂,从此跟你姓,姓那最肮脏下贱的崔姓。

来啊,把六爷叉出去!”

“砰”的一声,院门在身后关上。

崔琅面目狰狞扭曲,转身大步往客院走去。

既然母妃不待见他,那他就自己动手,将黑人羽扔出府去。

客院。

黑人羽已然清醒,肩胛骨的伤也上了药,绑上厚厚的绷布。

一个小厮在院子里熬药,另一个坐在门廊上打盹。

听到脚步声,打盹的小厮立刻迎上前来。

“六爷,贵客睡着了,此刻不便待客。”

崔琅一把推开小厮。

小厮冷不丁被推开,整个人跌出去,脑袋重重地磕在台阶上,顿时血流如注,吓得哭爹喊娘。

熬药的小厮见状,赶紧躲出去喊人。

崔琅带着人冲进厢房。

黑人羽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