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已经叮叮当当地继续打铁了。
她抚了抚胸口,盯着漆黑的楼道。
这红房子的墙壁,下面使用绿色的油漆刷的,上面是白色腻子粉粉刷的老式砖房。
偶尔能看到几个脏兮兮的小手印。
她踩在坑坑洼洼的楼梯上,年久失修的楼梯扶手透着一股霉味,上面好像湿漉漉的。
骆雪然放弃了扶着,踩着黑漆漆的楼梯,啪嗒啪嗒地走到了二楼。
转角处堆着一堆垃圾。
用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盖着。
霉味和别的说不出来的臭味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令整个楼梯间都是臭味。
骆雪然捂住口鼻快步走过这个垃圾堆。
路过第一家时,门关着,但窗户开着。
她依稀看到窗户下方的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一动不动地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许是察觉到骆雪然在探视,轮椅动了动,咔嚓咔嚓的响声传出。
老太太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双手放在桌上,挠得咯吱咯吱地响。
在老太太脑袋彻底抬起来之前,骆雪然一个后撤,不敢继续扒拉在窗前。
她抬起凌乱的脚步走向前面。
“砰砰砰。”
“砰砰砰。”
老太太房间的门从里面敲响。
骆雪然这才注意到,这房门从外面被一把黑色的老式锁头给锁住了。
老太太是被关在里面的。
莫说骆雪然打不开门,就是打得开,她也不想管这闲事。
所以快步离开。
但是老太太好像不让她离开。
从里面砸门的声音更响了。
她瞥了一眼窗台,发现老太太已经不在窗台下了,只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老太太呢?
“咚!”
一声巨响。
骆雪然顺着响声看向防盗门。
门上有块透明的玻璃。
玻璃上贴着老太太那张脸。
白发苍苍,皮肤皱皱巴巴的,五官完全贴在了玻璃上,都已经被挤压得变形了。
“咯,咯,咯。”
老太太贴着玻璃盯着骆雪然,喉咙里发出那种恐怖的声音。
"啊
骆雪然后退两步,身子靠在了栏杆上,小脸一片惊慌。
这一幕真的吓了她一激灵。
“不要去,不要去。”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用手抓挠玻璃。
但是在抓挠声中,她的声音却显得模糊不清。
骆雪然听不太清楚。
“你说什么?”
“嘎嘎嘎嘎嘎嘎。”
老太婆发疯似的大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从嘴里咯血。
大块大块的血块从嘴里涌出来。
将整个玻璃都抹成了暗红色。
她嘴巴裂开,嘴里仅剩的牙齿被染红了,贴在玻璃上。
“报应,都是报应啊,嘎嘎嘎嘎嘎嘎。”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