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也等不到那时候,因为周围的人会不断告诉她,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就像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样。
胤禛见她这幅样子,有些后悔在饭桌上提起这个事,赶紧转移话题道:“孩子们都爱吃你腌的咸菜,弘昭那边早就被分了,嘎鲁玳也就还剩一点点,要不你抽个时间,带着人再腌一些,也好叫孩子们回来时能多带一些。”
倒不是真让她做事,院子奴才多的是,她当个监工就是了,只是想给她找点事情占着她的时间,以免胡思乱想,影响心情。
“好,我抽空带着春和她们再做些。”
安然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思绪全部清空,第二天早上起来,正在院子带着人清洗空罐子呢,就见耿氏一脸憔悴的上门拜访。
耿氏自进府,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只安心在院里过自己的小日子,这陡然上门,还一脸憔悴,倒让安然有些惊讶,赶紧道:“快屋里坐吧,你这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耿氏苦着脸道:“舒福晋,您不知道,您们去木兰围场之前,妾身和钮格格也算是安稳度日,前段时间回来之后,钮格格一直被禁足,可自从被禁足,妾身夜里就没有安生过,钮格格出不来,但她整日坐在窗边弹琴,那琴声凄凉婉转,好听是好听,但架不住她是大半夜的弹啊!”
说着说着她眼里都有了泪,哽咽道:“妾身本就浅眠,被她这么一搅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妾身也曾同她说过,哪怕白日里弹,那都没什么,可她不听啊。
原本您在孕中,妾身并不想劳您烦心,可前几日钮格格解了禁足,这可倒好,也不出门,倒把琴端到搬外头来,也不顾夜里冷风吹着,哀哀怨怨边哭边弹,远远瞧着,就像,就像。。。。。呜呜呜呜。。。。吓得妾身夜里都不敢睁眼啊。。。”
安然皱眉,进府时钮格格看着挺正常一人,如今只是怎么了,疯了?
她想了想,唤来春和道:“你带几个人,随耿格格去一趟茗烟阁看看钮祜禄氏情况,这夜夜休息不好,身体受不住的,我记得梨香院后头有个小院子,安排耿格格住过去吧,再将谢大夫请过来,一来看看耿格格身体是否有损伤,二来,也去瞧瞧,钮祜禄氏的脑子是否还正常。”
耿氏大为感动:“妾身多谢舒福晋体谅。”
“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吧。”安然道:“安心歇着,若再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就是,别把自己反而气出病来,那多不划算呀。”
耿氏听了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点头应下:“是,妾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