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盯着她离去的动作,骨节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眼底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更别说干出昨晚这种荒唐事。
没想到,竟被一个陌生女人轻易破了戒。
秘书赶来时,看到霍湛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立马问:“湛爷,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十二年前,霍湛突发头疾,在康复中心住了很久才控制住病情,秘书担心他旧疾复发。
“不碍事。”
“那今日的家宴……”
“备车,现在就去。”
他戴上眼镜,又恢复了往日高贵矜冷的模样,彷佛刚刚的情动都是幻觉。
与此同时。
陆思思刚到宴会厅,就被甩了一巴掌。
“蛋都生不出一个的母鸡,还有脸整天往外跑?!”
肮脏的骂声在耳边响起。
陆思思稍稍抬眼,就看见面前眼神轻蔑的方梅。
霍川那个捧高踩低的妈。
要不是为她手里那20%的霍氏股份,方梅压根不可能同意她进门。
“妈,你怎么又骂思思?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是我不想要孩子,不是思思生不出来!再说,今晚小叔就回来了,你在人前这么说思思,不是在小叔面前落个没脸吗?”霍川压低嗓音说完方梅,转头就温柔的往她手里塞了一支高脚杯,“思思,妈的话你别放心上,先陪我给苏总敬杯酒。”
陆思思淡淡的扫了眼霍川,他脖子上还有陆薇今天新种的草 莓印。
要不是无意间撞破二人好事,她都不知道她的好老公,跟她的好堂妹陆薇,早就滚在了一起。
真恶心人。
陆薇原本是三叔家的孩子,九岁的时候她爸妈出了车祸,舅家拿了她的遗产就要送她去福利院,陆薇哭着说不舍得她这个姐姐。
陆思思心一软,便求爸妈将她留下了。
她有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陆薇全都有。
从九岁到二十三岁。
只可惜,养出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霍川见陆思思没动作,哄人的话张口就来。
他放柔了声音,“怪我没去接你?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为了这点工作,就冷落了我家大小姐,这样,宴会上你随便给我点面子,等回了家,不管是榴莲还是搓衣板,你说怎么跪咱们就怎么跪,你想罚我多久,就罚我多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