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脚下一顿。
桑达邱见状,继续道:“我、我当时在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没空跟她瞎扯,就挂了电话,但挂断之前,我好像听到她说她在什么群岛……我实在没听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X的发音。”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你快让他们住手啊!”
边月眼中闪过泪光。
她可怜的阿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甚至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下一秒,泪光转化为寒芒。
她背对着身体,一字一顿:“愣着干什么?继续。”
“秦崎月!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的手——秦崎月你这个贱人!白眼儿狼——唔——救命啊——”
一阵惨叫声中,边月大步走出仓库。
剩下的一切自会有人处理好。
薛君泽紧随其后,追着她离开。
“阿月……”
男人眼中满是担忧。
边月摆手,深吸口气:“我没事。”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还有另一个名字。”
“边是孤儿院院长的姓,她是个很和蔼的老太太,院里所有孩子都跟她姓,包括我。”
但只有她,在取名的时候,提过要求。
边月:“保留这个‘月’字,是想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来时的路,也不要忘了仇人是谁。”
薛君泽朝码头的方向看了眼,船已经开出去了,不出意外,桑达邱会永远留在深海之中。
“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大仇得报?”
边月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拍拍他肩膀:“谢了,老薛。”
说完,大步离开——
“我还要赶晚上的飞机,就不请你吃饭了,改天来京都,我再补上。”
薛君泽侧头,看了眼被她拍过的地方,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你等我——过两天就去找你——”
回应他的,是女人没有回头的挥手。
……
落地京都,已经晚上十点。
边月提前安排了司机来接,所以刚走出机场大厅,看见熟悉的劳斯莱斯以及确认车牌无误后,她想也没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随手放下包,身体后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开车吧。”
车没动。
她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老江,开车。”
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