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些资料我能带走吗?”
沈时宴将桌上散乱的纸张码好,重新装回文件袋里,封好,递给她。
“当然。”
……
吃完出来,天已经黑了。
苏雨眠准备往停车场走,沈时宴突然开口,叫住她——
“雨眠。”
“……嗯?”
“能陪我走走吗?”
“好。”
两人沿着人行道一路往前,两旁的悬铃木和毛白杨全部长出了新叶。
路灯映照下,于地面投落大片阴影。
斑驳有致,错落层叠。
夜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角。
“雨眠,我打算下周二回澳洲。”
陪她一起送欧阳闻秋的骨灰回国,至今已过大半个月,澳洲那边每天不下五通电话,都是打过来催他尽快返回。
沈时宴一拖再拖,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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