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散人不解,转身问朱丹臣道:“朱兄弟,那云中鹤是何人?”
朱丹臣道:“听说四大恶人齐来大理。这云中鹤位居四大恶人之末,武功已如此了得,听说四大恶人齐来大理。其余三人可想而知。请……请你还是到王府中暂避一时,待料理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说。”玉虚散人脸色微变,愠道:“我还到王府中去干甚么?四大恶人齐来,我敌不过,死了也就是了。”朱丹臣不敢再说,向段誉连使眼色,要他出言相求。
段誉抱着玉虚散人的胳膊,说道:“娘,这四个恶人委实凶恶得紧,你既不愿回家,我陪你去伯父那里。”玉虚散人摇头道:“我不去。”眼圈一红,似乎便要掉下泪来。段誉道:“好,你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
转头向朱丹臣道:“朱四哥,烦你去禀报我伯父和爹爹,说我母子俩在这儿合力抵挡四大恶人。”
玉虚散人笑了出来,道:“亏你不怕羞,你有什么本事,跟我合力抵挡四大恶人?”她虽给儿子引得笑了出来,但先前存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下脸颊,她背转了身,举袖抹拭眼泪。
尘缘心里却不禁好奇:“段誉的母亲怎么会出家做道姑。”他刚才听到玉虚散人及朱丹臣口里皆道“王府”,心中生疑,但他心思灵敏,马上想到:“对了!几次见段誉,他虽然都是颇为狼狈的样子,但其谈吐高雅,气度不凡,绝对不是小门小户可以培养出来的,却原来是个王府世子,这位玉虚散人想必就是王妃了,那就更没理由出家了啊。”
“眼看云中鹤这一去,势必会同其余三个恶人联手来攻,他母亲如何抵敌?她为什么一定坚执不肯回家躲避?啊,是了!段誉的父亲定是另有新欢,以致他母亲生气出家。”这么一想,对她大起同情之意,说道:“伯母,我来帮你御敌。”
玉虚散人轻轻笑了笑,柔声道:“多谢公子费心了,其实,我的安危又有什么打紧,只要誉儿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见她首先考虑的是自己儿子的安危,尘缘心下感慨:“为何我会是孤儿?我的父母又在那里?”心中浮起一连串的问号,一时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