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王谷,像是笼罩在黑雾里,而这些黑雾,全是火山地狱火。

按梵木所说,这些火就是通过燃烧他们的祖宗——也就是祖树——得来。

只是……

“霍甜酒,大王谷的火烧了多少年了?”

“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了,打我记事就在。”

“你多少岁了?”

“不知道,五百岁?六百岁?”

还好。

如果她说五十岁,六十岁,陈青会觉得别扭。

但她说五百岁,竟然就有一种“嚯,挺般配”的想法。

小路蜿蜒,顺着山体的缝隙,绕来绕去,拐来扭去,时而垂下朝下,时而斜着向上。

陈青自认为方向感不错,但仅仅片刻,就已完全迷失。

他这会儿除了上下,所有方向皆分不清楚。

走了有一个多小时,霍甜酒突然一拍额头:“对了!我去找个东西。”

说罢,她拐入一个小缝隙里,曲折向上,片刻后,到了一个大洞,大洞洞壁上镶嵌满了亮晶晶的发着荧光的碎石,这些碎石有些连绵成脉,像是嵌在洞壁里的灯带。

霍甜酒仿佛回到了她家,又拐几个弯,进入一个亮得一批的洞室,这里满满当当,镶满了亮晶晶的碎石,而正中间,是一个……不对,应该是一朵。

一朵古怪的花,这花为白色,像是许多根骨头棒子束成,大约半个篮球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