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似乎继承了李先生的意志,一直不肯放过刘大人……”
朱标随手抽出一本奏疏,莞尔笑道。
“知道冒险就好,本相也就是想问问情况,但今日看朱樉这态度,他还算是聪明之人……
“殿下,若是没有事的话,属下先走了!”
要不要,我们参他一本?”
张异似笑非笑的样子,非常欠揍。
“回道观!”
朱樉体会到了权力带来的痛快,也斩断了他当皇帝的可能……
“嗯!”
但在朱元璋心里,对胡惟庸一直有个问题。
清心观,观音奴正在大殿念经,却见张异回来,忍不住开口询问。
……
观音奴闻言有些羞恼,自己明明是关心他,才多提醒他一句,他却跟吃了枪药一般,处处针对。
他低下头,说:
胡惟庸进去之后,车里的人听从胡惟庸的吩咐,回到驿站之后,马上安排出京。
“连造反都能说出来,这些人为了攻讦已经不择手段了!”
“别给本相脸上贴金,此时之后,我不免会受到陛下训斥,你要是没事,赶紧出京去,回头我找个机会,将你调回京城!”
“是,大人,这锦衣卫也是个大麻烦,如今在陛下手下当官,那可真是如履薄冰。
反而,因为虚心,勤勉,他这阵子还得到了皇帝的嘉奖。
这些人在搜集情报上,并不会比陈珂弱多少。
锦衣卫是一把双刃剑,拿在手里,大权在握。
关于目送的张异,他其实知道这孩子来京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当年刘伯温指点江山,将他心目中的宰相人选都批评了一遍。
观音奴想起朱元璋逼婚时的冷漠,至今还有些恐惧。
“你跟朱樉很熟?”
老朱对他有不满之处,但基本无伤大雅。
朱标替胡惟庸说了几句好话,老朱点头。
胡惟庸当时就想,如果能架空皇帝呢?
如果这都做不到,他何必去当这个宰相?
可是李善长的警告,胡惟庸也放在心里。
不然难道贫道要亲近前朝,置百姓于水火之中?”
他低眉顺耳,道:
“是我疏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去了……”
锦衣卫的性质,让朱樉的名声非常差,尤其是张异听说,他最近也办了不少官员!
收了帖子,秦王府的仆人送进去。
但他也不去管这些,刘基已经告老了,只要他不信,这些人的言论也动摇不了他分毫!
他却不知,皇帝可以巍然不动,但对于某些人而言,那又是另一回事。
皇帝怒发冲冠的样子,惹得报告的锦衣卫身体颤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可他给天下带来安居乐业,就值得贫道亲近!
但胡惟庸却示弱了,他放下帘子不去看张异。
朱樉道:
“你也认为他可用?”
“好,本王会跟父皇说的!”
“可用不可用不知道,但贫道觉得,如果想要将这件事利用到最大化,陈掌柜的帮助是必须条件!”
既然矛盾不能调和,那就转移出去!
大明王朝。也许可以改变华夏王朝千百年来固守一地的传统,成为一个扩张性的王朝。
张异随便看了一眼,那车子里的人,也刚好掀开帘子。
张异想要跟一个人吵架,观音奴自不是她对手。
张异闻言,笑道:
“秦王殿下与我,关系倒是不错……”
“派人去胡府,训诫他一下!”
不多时,对方又将帖子送回来,说:
“胡相,秦王殿下回复,据皇上的教喻,秦王不得轻易结交朝臣,您若有事,可吩咐小的转告,他公务繁茂,就不见您了……”
胡惟庸站在门口,将拜帖送上去。
他都成宰相了,难道还不能快意恩仇?
但如果说有什么让官员难受的,那就是来自于锦衣卫的目光。
这家伙是天生的间谍……,至少他的格局,高于锦衣卫的多数人!”
他上车之时,却有一座车子经过。
“如果不能一击毙命,决不可擅自行动!
不过,我将你调到京城之后,你帮我盯着他,只要他有问题,你就动手!”
果然,他这话说出口,观音奴果然回怼:
“你怎么知道,大明就是大势?”
朱樉莞尔一笑,挥手让他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