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慢点!小心路滑。”

老夫人微微一笑,“咱们快点卖,卖完萝卜糕给瑞雪买块花布做衣裳。

要过年了。”

“好,买块红布,给你也买一件。”

上一世母亲在弥留之际是不是也这样,一声一声喊着,“眠眠。”

她那是在做什么,在任上帮着沈祁对抗洪水,在施粥赈灾。

她只以为母亲病了,只是简单的小病,没想到天人永隔。

家书写了一封又一封,她都不曾收到。

多年后!沈祁身死,她在沈祁书房的暗格里看见了那些家书。

沈祁,他没有心。

“小哥,她女儿同我家小姐长得像吗?”海棠擦擦眼泪。

卖茶的小哥,低着头不敢直视柳眠眠。

“还是贵人更好看,更贵气。并不太像,就是一样白净。

瑞雪,晒不黑的那种白净,跟我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还没及笄就有许多人跟魏老头提亲了。

魏老头总说让他姑娘自己选,一家也没定下。”

老妇人在街口,抓着人挨个问,“你们看见我家瑞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