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想,若是她听到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吹奏出她自己谱的曲子,不知道她得多惊恐呢。
“不,我当时想,这或许是上天予我暗示,你我就该是命定的夫妻。”
悠扬的笛声响起,绵延悠长,情思哀伤。
江时祁与许多年轻公子一般,喜欢音律钟情诗文,只是这些在祖父看来,并不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帮助,他便也搁下了。
“你知道,为何我谱了这曲?”
谢令窈摇了摇头。
“这曲调带着愁绪,想来,你那段时日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有不好,他遇见了她。
只是……那时是他蠢罢了。
江时祁没回答,他收了长笛,将谢令窈拉到身前,指腹擦过她的眼角,问道:“那时,当真那样恨我?”
“恨啊,恨得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谢令窈回望着江时祁。
“但是现在不恨了,江时祁,都过去了。”
“阿窈,当真过去了吗,我看不透你。”
“都过了。”谢令窈无比笃定。
江时祁的所有改变,她都一一看在眼里。
他许她偏爱,许她自由,许她尊重。
他能给的,都给了。
她便什么也不求了。
谢令窈环住男人的腰,轻声问:“你究竟在怕什么?”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