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好像忙忙碌碌在准备着什么,周氏偶尔也会差人来问问她的意见,可谢令窈不算上心,便道一切都由她做主便好。

后来周氏便也懒得再问,估计是觉得问了她也没什么用。

谢令窈也并不担心周氏会在婚典上苛待她什么,大门大户最是好面子,江时祁又是侯府长房长孙,江家必定是会大操大办的。

至于谢令窈自己这边儿,她本就是带着嫁妆上的京都,又因为时间紧迫,江家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繁琐流程,她更不需要操心什么了。

“婚典种种,自有江家长辈操持,我倒有幸能当个甩手掌柜。”

白氏追问:“那嫁衣呢?”

嫁衣啊,自是早早就备下了。

谢令窈情窦初开之时,眼里心里就连梦里都只有一个江时祁,怀着对他最热烈的爱,谢令窈一点一点,从不肯假手于人,亲手绣了两年有余才将其绣好。

只是,当年珍视如命的嫁衣,如今已经不知道已在衣箧窝了多久不曾见过天日。

谢令窈自己想起来都有些唏嘘。

“也已经备下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有相熟之人将白氏叫走。

“窈窈,我等你好一会儿了,见你一直同徐家夫人说话,我便不好来打扰你们。”

谢令窈回过头,见江雨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我还当你忙着呢,怎么得空找我了?”

江雨霏挽着谢令窈的手往一旁走起,有些扭捏地扯了扯自己袖袍。

“有叔叔婶婶们忙着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谢令窈含笑看了江雨霏一眼:“行了你,有话便直说吧,跟我两个你扭扭捏捏做什么?”

江雨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拉着谢令窈绕道僻静处,贴着内院的墙根站定,隔着墙上的雕花窗,绯红着脸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