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呼吸,都似刺骨的针扎在喉腔,他缓缓说着,慢慢撑起沉重的身体。
“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我的阿吟只需快快乐乐地活着就好了,其他的,自有我来解决……”
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嘴角却又勾起一抹洒然的笑来。
“我、我会尽快回来……如果这一次回来的晚了,就任你打罚,可好?”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微红的眸奄奄半阖着,一滴泪,无声划过苍白如纸的面庞,声音却又那么平静,语气近乎宠溺。
但断续微喘的气息,仍是令鹿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云知还,你到底怎么了?你不会又受伤了吧?”
云義看了看周围,身影一闪,落至一处无人的洞穴,挥手布下一个结界,缓缓盘腿坐下,开始施法为自己疗伤。
如今他这身体状况,若不闭关修复魂体所受的损伤,怕是连虚渊都走不出去。
淡紫的灵力自交覆的手掌间溢出,他闭上眼,运起功法,还不忘慢慢回复她
“我在秘境之内受伤,是因…不得不压制修为,秘境之外,又有谁…真、真伤得了我呢?”
“可是……”
“别担心,阿吟…你的夫君…没有那么脆弱,我会回来…一定会回来见你……”
他说着这话,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神识终究是扛不住,陷入空无的灵海之中,狐心锁自动断开,法器闪烁两下后,回归平静。
鹿呦脑子瓦特了一瞬,简直想直接冲过去找他算账,净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听着跟要噶了似的……
心里却又止不住地泛起担心,他不会真的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还瞒着她吧?
这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鹿呦紧蹙着眉头,正要去找凌玉好好去问个清楚,马车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