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自己因尉迟砚而死,冷冰冰躺在棺材里,浑身都好疼……

而距今的一年后,他会毫不留情退了她的婚,她娘亲也随之过世。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嫁他。

何况梦里的他并未来定亲宴,从头到尾都没露面,把她晾在一边,害她受尽嘲讽。

雪枝歪着脑袋:“可是小姐,您昨日还答应了宁远侯夫人,帖子也下给了京中显贵,不去的话,国公爷和夫人颜面受损……”

后果不堪设想。

玉晚顾虑的却不是拒宴的后果,而是恍惚想起多年后,国公府的凋敝,沈扶卿的疯魔。

梦里人人都没有好下场。

即便是梦,她也不敢赌。

所以这亲必须退,她不能嫁尉迟砚,何况他自始至终都不喜欢她……

思及此,玉晚心底轻微滞了一瞬,喝了口冷掉一夜的碧螺春,不仅没能缓解,反倒酸涩起来。

“更衣吧。”短短一瞬,她已权衡好利弊,倒不如借此机会,当众退亲。

至少不用等到一年后,她满心期许之际,尉迟砚给她重磅一击来得痛快。

雪枝眨了眨眼:“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