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尉迟砚疼了一瞬后,缓过劲儿来,十九岁的他占据上风,将体内另一个三十岁的他造成的不适压下去,阴狠犀利目光落在狼狈逃亡的女子身上。

他不信,自己会对她有意。

他没有任何弱点,任何人也成为不了他的软肋。

尉迟砚捏紧腰间一枚青色耳坠,他也不知为何要带来这个属于女子的物什,冥冥之中,应当交还给谁。

他记得有人说嫌脏,没有接受。

耳边马蹄声阵阵,女子青丝飞扬。

他视线阴暗,无论如何,玉晚必须除之!晋国于胤国而言,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尉迟砚迅速拉弓,搭上第二支箭,这一次直指她的心脏,势必要她死在乱箭之下。

掌中的弓拉满到极致,脑子里恍惚出现一个画面,曾几何时,似乎也有这样一幕,无数刺客的箭对准一个女子,让他三选一。

可那道模糊的身影毅然跳下陡坡,他心中蓦然慌乱,跟着跳下去,在利箭飞驰而来之际,想也没想就替她挡住危险。

那是他吗?他这样自私自负之人,也会为人豁出性命?

他不愿信。

失神中,手骨一疼,箭矢毫不犹豫射出,堪堪射中女子身下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