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脑海深处似乎有个声音阻止他,不可伤她。过去十九年,尉迟砚没遇到过此类坏事。

“这次算你运气好,没有下次。这破链子早晚困不住我,我也不会爱上什么有夫之妇。” 他伸出食指,阴沉沉戳了戳她的脸,恶劣戳出一个他认为难看的窝。

随即起身,走向屏风旁的软榻。

这一次的他没有多余时间去深究他那只跛腿,去恨给他下药的生母,而是想方设法逃离此处。

摆脱这个狠毒的女人。

冥冥之中,似有什么颠倒过来。

尉迟砚望着窗边月色出神,目光渐渐阴鸷,仿佛他也曾这么对待过一个人,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偏他记忆全无。

……

翌日早起,银鸢把昨夜发生之事告诉玉晚,包括尉迟砚那些小动作。

“量他也不敢。”

玉晚可没心大到真让尉迟砚独自守夜,她的人监视着院落,什么风吹草动不知道:“皇兄那边怎么样了?”

谢孤欢自打回了晋国,连续半月没传来消息,她恐局势有变,回国行程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