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晚晚。
不,她是晚晚。
沈扶卿心下慌乱,急忙折返回去追马车,可马车早已走远,他没能追上,还摔了一跤。
“公子,三小姐已经回家了,我们还是回府吧。糖已经买好了,您不赶紧回去,三小姐会生气的。”随从哄道。
“晚晚回家了?那我们回家,不能让她等的……”沈扶卿连忙爬起来,顾不得摔破的手掌,夺过随从手里的糖踉踉跄跄往回走。
他要赶紧回府,去哄晚晚了。
晚晚很好哄的。
她最心软了。
……
在尉迟砚关入暗室的第七日,玉晚终于再次踏足这里。
里面漆黑一片,血腥味浓重,如同她当初被他囚禁那样,日日忍受无尽的夜,和寒凉的痛苦。
而今,她也要他承受一遍。
不可一世的摄政王被永凰公主囚入永夜,不见天日,忍受酷刑,求她谅解。
玉晚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室内陡然亮起来。她慢慢转身,肩上挽着青色披帛,居高临下看向因铁笼受限,不得不缩在笼子里的男人。
手脚镣铐已经把他皮肉磨出血,眉眼阴鸷低沉好比一滩死水,周身散发死气沉沉的暗冷,瘦骨嶙峋毫无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