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无法忽视。
直到头顶传来一道低冷喑哑呵斥声,马儿才终于放慢蹄子,那人始终紧搂着她,也不说话,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玉晚嗅到熟悉气味,警觉性十足从他怀中退出,与他刻意拉开一段距离,眸色沉了沉,似有若无轻讽:“摄政王真是好身手,不过这次你救错了人。”
“你那可怜的小姬妾在后面,还请王爷放开我,你现在回去哄哄她还来得及。”
隔着远,她看不清恒月的脸。
上次对方蒙着面纱,她也不知对方是何模样,总之是尉迟砚的女人。
身后之人依旧不发话,像没听见。
玉晚微微侧头,不耐烦抬眼望向他,只能瞥见清晰的半边侧脸,颧骨陇上暗色阴翳,眼尾滚烫发红,定定瞧着她。
炙热、激动、心疼、愧疚......似乎还有深重万千的浓浓情愫,冬日熬成的糖浆一样粘稠化不开,也似深黑的漩涡要把她卷进去。
他遒劲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的腰,一条条凸起的青筋随着他的身体轻微颤抖,缰绳在虎口勒出醒目斑驳红印。
“王爷是耳聋了还是哑巴了?莫非你心里气不过,要把我从这里扔下去?”
她戴着面纱轻斥,神情排斥,抵触与他贴近,黛眉轻拧明显不悦。
烈马跑出了刺客包围圈,可脚下依旧血迹斑斑,血腥味浓郁。
她不想弄脏谢孤欢为她新做的衣裳。
尉迟砚垂眸落在她鲜活昳丽的眉眼,感受怀中温热喷薄的呼吸和女子喋喋不休的恼怒斥责,沉寂已久的心脏牵扯出刀绞般的疼意,重新涌出血来,浇灌干涸龟裂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