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她,怕失望。
怕好不容易堆砌的幻意坍塌。
他承认,自诩高傲的摄政王还是不敢面对,毕生唯一一次的悔意。
玉晚看他眸色收紧,手指不知为何突然松开,卸力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拖住她的腰,毫不留情把她推回马车上。
“摄政王在犹豫什么?我脸上又没长奇形怪状的东西,至少没有王爷的脸瘆人,你就这么害怕,不敢看吗?”
她站在马车上,冷冷俯视他。
无不嘲讽他的懦弱。
尉迟砚手指捏紧,侧颜陷入阴影,视线犀利复杂朝她睨去,一字一句道:“本王有何不敢?之所以不愿看,是因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晚晚已死。
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她。
哪怕只是相同的名字也不行。
何况她们一点也不像,完全……不一样,和晚晚相比差远了。
玉晚看他转身走远,酒意微醺的眼瞬间清明,按住心口险些压制不住的蛊虫,暗光流转,恨意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