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沈扶卿也忘了质问,惊诧望向戴着面纱的永凰公主,精神恍惚,是他喝多了吗?

晚晚回来了?

他得知玉晚死讯那年,上门找过尉迟砚,可看到对方行尸走肉,生不如死的颓丧痛苦样子,冲到顶峰的火气顿时偃旗息鼓,拳头迟迟落下不。

晚晚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们之间有过深情厚谊,他在幼时也宠过她,后来又恨过她,还伤害了她……

直到玉晚离世,所有的仇恨烟消云散,妻子的死,他不追究了。

也不怪她。

后来他因为云兮险些丧命和尉迟砚决裂,愤慨之下毅然站在二皇子阵营,成了如今这场无法挽回的局面。

“太子叫她什么?”尉迟砚任手中杯盏倾倒,冰凉液体浸入衣袍,神色僵怔似没听清。

阴冷声线不稳,手指微微蜷曲,恍惚与清醒在脑子里天人交战,心脏处传来熟悉钝痛,随着烈酒一阵一阵灌入伤口,火辣辣灼烧。

随之而来的是麻木、克制……

三年来,他有过无数次期盼,也寻过万千种法子,希望晚晚回来,他会慢慢补偿她,把她曾经受过的罪一点点还给她。

她说得没错,是他欠她。

他知道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