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沈扶卿已站起身。

“纵然是晋国公主,也不能蛮不讲理随便对人动手,太子未免太过溺爱公主,有失偏颇。”

言语间,沈扶卿怒气冲冲。

只见谢孤欢夺走玉晚眼前的果酒,把盛好的甲鱼汤推过去,低凉柔缓道:“不过是小丫头之间的口角之争,沈世子未免太当回事。”

管鼻青脸肿叫口角之争?

他争一个试试?

一个毫发无损,一个惨叫连天,谁家妹妹谁心疼。

沈扶卿怒不可遏,顾忌身份有别,努力克制怒火:“伤的不是公主,太子自然无所谓,可该有的道歉,总该要有才是。”

要她道歉?

玉晚眼尾熏染红晕,摇摇晃晃站起身,冷笑一声:“你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话?沈世子一无官职,二无爵位,三连......”

她扫了眼精明的二皇子:“连手里仅剩不多的权力也快蚕食殆尽。”

讥讽意味十足。

谢孤欢并未制止,把桌前玉盘推远,扶着她手臂,怕她站不稳。

玉晚眨了眨眼,盯着愤怒的沈云兮,醉醺醺的姿态,不失公主风度和霸气嗤讽:“我敢道,她敢跪着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