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到不愿理他。

但这一夜她终于没再呕吐,也没再喊痛,睡得很安详。

而摄政王府迟来的大婚终于在三日后举行,府里挂满红幡,没有宴请任何宾客。

但朝臣不解为何娶一姨娘也要如此大动干戈,却也纷纷送去祝贺。

只有王府之人知晓,他们的主子掩耳盗铃,举行的是冥婚。

夺了两次她的新婚之喜,唯有这一次,是只属于他们的大婚,他可以娶她了。

“晚晚不喜繁复,所以一切从简,还望晚晚不要怪罪本王。”

尉迟砚亲自为她梳妆,镜前的女子双眸闭合,脸颊枯瘦发白,唯有唇上点的脂色,显得有那么一丝生气。

玉晚没有支撑,僵硬的身子只能靠在他怀里,木偶般任他打扮。

尉迟砚替她梳好头发,发间插入一支玉簪,红衣衬雪,美则美矣,却终归一团死气。

可他不在意,她怎样都好。

走完礼节,天色深黑。

他照常打开药盒,为她手指抹药,指骨上的淤青仍未消散,他顿了顿,随即去拿湿帕,半跪在地,为她擦脸渍足。

举止好似寻常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