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拦住他手臂,缓了一会儿,摇摇头:“方才一阵一阵疼,现下已经不痛了。许是围猎坠崖留下的后遗症,让王爷担心了。”

尉迟砚手掌顿住,垂下的眼眸微沉,心口轻微窒息,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放心还是叫来医师,一番诊治后,背着玉晚告知他结果。

“玉夫人小产留下的后遗症,腹部需时刻暖着,夜里多用热水渍足,情事暂缓一两月才是。”

尉迟砚透过屏风,原本正趴在床上津津有味看话本的玉晚,已经昏昏欲睡,他手指一根根握紧,又一根根松开:“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嗓音干涩沙哑,舌尖涩得发苦。

身体连根带骨,一点点折断,碎裂的骨头刺破胸腔,溢满深冷压抑的海水,冷痛到窒息。

他步伐一深一浅靠近床榻,指尖替她拂过吹散的额发,薄唇微抿。

此刻自私地,暴露心底卑劣的念头。

若她一辈子想不起来该多好。

这样唯有他一人能拥有她过去全部的欢喜与爱恨,没有后来姓祁的,姓李的出现碍眼。

玉晚睡眠浅,睁眼看见是尉迟砚,自觉起身半跪在床上,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依赖撒娇:“王爷......”

声音没睡醒般娇软懒散。

跟小孩儿起床找爹妈……

尉迟砚立刻打住,香软塞满怀,心尖蓦然抽动,粗粝掌心裹住她后脑勺轻轻拍了拍,静静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