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屋里燃着灯火,隐约瞧见李青州埋头苦剪窗花的身影。

到底不想耽误他,要不还是算了,没必要成亲。

她平复胸腔里的难受,才缓缓进屋,酝酿如何开口。

李青州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红绸,两眼光芒灼灼:“晚晚!你......”

见她脸色不对劲,他没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立刻上前扶住她。

手掌隐隐颤抖,心里莫名不安。

玉晚喝了口水,扯唇安抚:“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青州,要不......”

地上剪坏了一叠又一叠雪花形状的窗花,片片红纸映入眼帘,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若是现下拒绝,定然惹人伤心。

分明做好了决定,可她总是心悸,怕上回成婚之乱重演。

“晚晚,要不什么?”

李青州顺着她的视线,红着耳根挠挠头,脸上依稀恢复初见的青涩:“你瞧我,十张里只剪出一张能看的,我以后定会好好学,针线活什么的,祁公子能做,我也可以!”

他信誓旦旦。

玉晚心里五味杂陈,眼尖注意到他不小心剪坏的衣角,从抽屉里拿出针线,拽住他衣袖:“你坐下,我给你缝一缝。”

李青州怔了怔,耳根越发红,乖乖坐下,看她低头给他缝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