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心脏跟着揪紧,暗暗泛出不知名的疼意,放下药把她的手轻轻放在他掌心:“医师说了,你的手在恢复关键期,必须试着活动,否则以后连纸也夹不住。”

声音沉冷强势,可触碰她手指的力道逐渐减轻。

玉晚抿着唇,咬牙默不作声。

“本王知道你心里有怨,若是疼踹本王两脚也无妨,恕你无罪。”尉迟砚看她实在难受,心脏也跟着一抽,伤口疼出血来。

他慢慢捏着她解开纱布的手指,两指浅浅捏着,不敢用力轻轻往外拉。

“唔......”玉晚鼻尖冒出汗珠,两手止不住颤抖,眼眶微红看向他,“王爷......妾身手疼......”

她不要活动手指了。

轻微一扯就疼。

尉迟砚心脏猛地收紧,好似让人捏住了命脉,酸涩不好受,却狠下心肠沉戾道:“再忍一忍,很快就......”

他手指碰到她骨节,玉晚疼得轻轻‘啊’了声,眼尾发红:“手,手好疼......”

她每喊一句疼,一根根乍起的刺全扎在他心底,跟着痛颤难受起来,刀割一般,呼吸渐渐收紧。

尉迟砚压住怒气,慢慢收回手,不再碰她,偏头起身,眉眼满是阴鸷狠厉:“姓沈的在哪儿?”

“世子......还在府外。”婢女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