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他已经意会。

但屋里却一下子静得出奇,像死了一样可怕。

“你说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刺骨诡异的骇人目光齐齐朝医师剜去,天灵盖凉飕飕。

还要他再重复一次?

医师咽了咽唾沫:“王妃又受了拶刑,手骨怕是彻底废了......”

什么意思?

沈扶卿手指颤抖了一下,怒火戛然而止,莫名生出一丝心慌,慢慢收回手中的剑:“她之前......也受过拶刑?”

这一刻他突然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难怪地牢才两遍就受不住。

他突然想起玉晚之前的恳求,什么刑法都可以,唯独除了拶刑,而他一怒之下......命人用了十成力道。

尉迟砚阴戾目光汇聚无边暗色,沉沉压在头顶,可怕得像要吞噬所有,心脏让人拿铁锤重重一击,钝痛感猛然袭来,眼尾似染着血色。

拶刑,又是拶刑。

难怪她一直喊疼。

他慢慢捏紧手指,手背青筋暴起,却扯了扯唇,压着无尽的沉怒,诡异嗤问:“谁干的?”

不待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