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大人,此乃家事,与你无关。”沈扶卿收回手,孤傲中带了几分忌惮。

雪公子是长公主的人。

他不能轻易得罪。

“我与王妃甚是投缘,亲眼所见,便不能置之不理。”雪公子温柔中夹杂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若是细细品味,倒有些类似尉迟砚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权已久的上位者骄矜感。

可他们分明只有几面之缘,沈扶卿却生出这种两面人的奇异感受,冷着脸问:“若我偏要教训她呢?”

雪公子面容清寡,眉眼温柔:“只好恕我无礼了。”

寸步不让。

大有你进一尺,我还一丈的架势。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尉迟砚散漫的声音传入耳中:“在干什么呢。”

他负手来到池边,敏锐地扫向神色各异的在场之人,最后视线定格到站在雪公子身后的玉晚身上。

她垂着眉眼,也不说话,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脸上印着明显的五指印。

他眯了眯眼,指腹暗暗压紧,心里压抑着不悦和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尉迟砚沉冷目光扫向在场的众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