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摆脱他,安定过日子,至于爱与恨,也没有多重要。
毕竟归根结底,她对他更多的是畏惧,他赶紧回京都就好。
“外祖母那边就不必说了,她记性不好,安心礼佛便是。”玉晚埋头绣嫁衣,一绣便是七日过去。
等再次见到尉迟砚,距离大婚只有三日。
她在同祁天远对接铺子最后的账目,交接中馈,至于他是不是交给庄明荷主持,都与她无关,她对祁府已经仁至义尽。
“摄政王。”祁天远看到身后过来的人,坐在轮椅上行了礼,转身离开。
他双腿残废虽有遗憾,可见到跛腿的尉迟砚,那些遗憾似也消失了。
毕竟对方权势滔天,姿容昳丽,也做不到十全十美。
玉晚黛眉轻弯,慢慢侧身,恭敬疏离行礼:“摄政王。”
尉迟砚负手而立,余光瞥了眼她右手边的绣篮,里面放着鲜红刺目的嫁衣,再瞥一眼她包扎的手指,神色冷厉瞧不出变化。
玉晚行了礼,见他没有什么示意,便没起身。
“看来你是真想嫁他。”他出奇地温缓平静,眉眼不见诡异,却藏着幽深的旋涡,正常得有些奇怪。
玉晚垂头,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