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蹙了蹙眉,终是没说什么,避开那道冰刺目光,忍着不悦依言坐下,余光瞥见尉迟砚一杯接一杯兀自酌酒。

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似对她毫不在意。

李青州坐她对面,不懂权谋局势的弯绕,剥了几只虾在盘里,越过舅舅和摄政王,红着脸伸手把盘子递给玉晚。

玉晚不好驳了柳司马的面,抬起左手:“多谢……”

一只冰凉的大掌在桌底按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危险摩挲,力道强硬,不让她起身。

玉晚动弹不得,扭头看向尉迟砚,却只能瞟见他仰头喝酒露出的凌厉下颚线,未给她任何眼色。

手稍稍使力,却无法挣脱。

他到底什么意思?

柳司马眼珠子咕噜噜转,随即夺过盘子:“还是我外甥厚道,知道舅舅爱吃虾,孝敬我呢。”

“舅舅……”李青州瞪大眼。

他明知道自己心思,怎么能……

柳司马不悦斥道:“舅舅知道你因为祁三公子对你有授业之恩,所以对玉夫人颇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