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道:“可谁又记得,本王也曾如他一般,是个将军呢。”

漫不经心,嗤讽轻嘲,将上位者的不屑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不待玉晚回应,转身迈步走远,转鹭灯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浅映出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在夜色下萧瑟孤凉,完全看不出曾经沙场的意气风发。

他好像杀死了曾经的自己。

玉晚一头雾水,将额发拂至耳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以前的她倒是替他记得。

不过他的苦难又不是她造成的,跟她提及过往也不会引起她半分同情。

玉晚捡起沾满泥的玉兔灯,转身朝鹿溪苑走去,至于另一个灯,孤零零躺在地上,无人问津,风一吹也不知滚到了何处。

“弟妹?”祁天远坐在轮椅上,目光从路过的玉晚身上掠过。

“二哥。”玉晚见他独自坐在凉亭赏月,提灯走过去,“你也还没歇息?”

“上元节小酌了两杯,难得尽兴。”祁天远眉心划过一抹忧虑,“你和摄政王的瓜葛......”

他原本不知,玉晚和尉迟砚的关系,也是近日摄政王向他打听已故的弟弟,他才知自己这位低调的弟妹曾是摄政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