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用筷子夹住她的筷子,眼里波光流转:“你怎知本王不行?难道你变相承认,那晚是你?”

两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玉晚想起那夜荒唐,热意烧到了耳尖,恼恨瞪回去:“我是大夫,观你面色有不持久的毛病,定要多吃点肉才行。”

“不持久?”尉迟砚瞥见她通红耳尖,腹部隐隐躁动,简直快气笑了,“本王是跛子,但还没废呢。”

玉晚捏着筷子的手指发疼,微微颤抖,用力之下,暗暗皱起眉头,也不肯认输。

筷子突然一松,尉迟砚不再较劲,肥肉掉入他碗里,借势握住她手腕,将人往身前一拉,扯唇嗤骂:“挑食鬼。”

“岂敢?我这是在顾惜你身子。”玉晚使劲挣脱他的禁锢,小屁股挪远,挪到长凳边缘。

两人仿佛闹了矛盾的小夫妻。

尉迟砚没动筷,一本正经端起碗,不打招呼站起身:“吃不下了,本王拿去喂狗。”

咚!

长凳失去平衡,玉晚捧着碗一屁股坐在地上,碗里的汤水洒在身上,嘴角沾着两粒米。

她愣愣看向尉迟砚,似是摔懵了,荔枝眼微微瞪大,还有些许迷茫。

尉迟砚单手端碗,假惺惺将她拽起身,捻掉她嘴角的两粒米:“坐无坐相,隔那么远,看把你摔的。”

“舍不得本王拿肥肉去喂狗,你说一声便是,又不是不给你。”

他装模作样将肥肉夹回她碗里。

玉晚忍住将碗扣在他脸上的冲动,因为她不敢,只得气呼呼将碗倒扣在桌上,溜了。

肥肉咕噜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灰。

尉迟砚:“……”

到了晚间,老夫人非要盯着他俩睡一间房:“你俩好好睡觉,给老婆子生个大胖曾孙。”

说完神神叨叨地出门,咔哒上锁。

玉晚:“......”

她和尉迟砚大眼瞪小眼,很是头疼。

怎么解释老夫人也不听,非说尉迟砚是他大外孙,闹着要两人睡一起,还抱走一床被子。

“摄政王你......”玉晚看向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大冷天没地儿睡。

今夜事出突然,无法夜探后山。

尉迟砚在她注视下,点燃桌边熏香,慢慢走向床边,自顾脱去外衣和鞋袜。

“你睡床,我睡哪儿?”玉晚指着自己,暗想他果然习惯了让人伺候,真是半点都不会委屈自个儿。

“此事都因你外祖母而起,你我孤男寡女,在一屋已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