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瞠目结舌:“什么玉湖春瓶,不是只有皇后娘娘御赐的笔墨纸砚吗?”

秦韵冷笑道:“怎么?你好大儿没有跟你说,早些年他打碎了我们家御赐的玉湖春瓶,那可是青瓷的。当年我不追究,是看见他年纪小,让王林代他受过了。”

“谁知道他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在王林入学国子监后恶意欺凌,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收你们家两万两,那已经是看在皇上罚过的份上了,否则……这件事我定要追究到底!”

兴国公气得脸色涨红,目光倏尔一暗,死死地揪着熊阳荣的耳朵道:“混账,你竟然还打碎过王家的花瓶,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害他只准备了一万两,现在怎么陪?

熊阳荣哭嚎道:“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你再打我就要死了。”

秦韵道:“别打了。才两万两而已,给孩子买个教训吧。”

才两万两?

兴国公险些吐血!

秦韵看他那憋屈的样子道:“你是不是没有带够钱,没有就打个欠条好了,别耽误下一个啊。”

兴国公:“……”

武靖伯:“……”

晋王的手指捏了又捏,最后发现是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然后开始捂脸。

秦老夫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敲诈,跟市场那些老妇有何区别啊?

父皇怎么会……会对她老人家另眼相待呢?

“咳咳。”

“老夫人,是犬子的错,摔坏的笔墨纸砚我们愿意赔。

“这里是一万两,您点点。”

武靖伯直接掏出银票,只想速战速决。

秦韵看向下面跪着的邹安,他脸色涨红,眼神桀骜不驯,那双被绑起来的手,此时正紧紧地攥起拳头。

好家伙,还不服?

【系统,他该不会在想怎么报复我们王家吧?】

系统【就是!他哥哥邹启是太子的心腹,他一直在国子监拉帮结派,表面上打着为太子选贤的旗号,实则就是趁机霸凌别人】

【现在他还在想等太子登基就把你们全家抄了,他要一个个鞭尸】

秦韵:“……”好家伙,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秦韵没有接过银票,而是问道:“伯爷是不是还有什么步骤没有做?”

武靖伯一头雾水,他还没有做什么?

难不成要双膝跪下,双手奉上银票?

就在他狐疑时,他儿子邹安出声道:“我做错的事,与我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