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了一声:“嗯,就这。”
看着那双毛茸茸的巴掌再联想到桥魅的样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那人没有说话,我也明白了个大概,深吸一口气说:“行,但是她现在人不在这儿,什么时候能见到她时我会帮你原话带到,至于她回什么,我可说不准了。”
“好嘞!”
那人喝了一声,言语之中无不透着欢喜之情,接着眼前蓦地刮起一阵黑旋风,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一个粗狂的巨汉赫然出现在面前,满身的黑毛,一脸的络腮胡只能看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手里拎着方才那个囚犯,往地上一扔,粗声道:“开门!”
囚犯的脸都被吓白了,全身哆嗦成了一个儿,摆着两条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找钥匙开门,半天的功夫,才听到门锁“咔嚓”一声脆响,然后惊恐地转过头,看向壮汉说:“大,大哥,门开了。”
壮汉冷哼了一声,说了声“滚”,又转身回到了牢房内。
囚犯连滚带爬地跑远之后,我推开门走到外面,听得耳边不断回响的声声喧嚣,看向对面牢内问道:“你真不走?”
壮汉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真以为这里的人能逃狱出去?别做梦了,赶紧下去见你爹最后一面吧,临死前记得把话带到,不然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能将你的残魂从黄泉河中捞出来,然后折磨上一万遍!”
我苦笑着答应,正准备走,按此想起了上面,之下脚步说:“你叫什么,别等下次见面,连你人都找不见,折磨告诉你结果?”
“我叫魏大康!”
我默念了一遍魏大康的名字,点点头说:“放心吧,等我好消息”,说罢转身离去。
第六层事到如今依旧和刚来时一样,异常安静。
沿途跑过,就发现许多牢房大门上的锁已经被悉数打开,随意地挂在门锁上,却没有牢门敞开,可以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一双双眼睛注视着我离开,然后转过身重新回到牢中安稳地坐下,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丝毫不做关心,甚至早已了然于胸,不做过多挣扎。
一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前跑,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隐约可见目光所及之处人头攒动,两拨人卡在通道口的位置,厮杀与呐喊声此起彼伏,并不时有血光挥洒漫天,人未到,浓浓的血腥味儿便已夹杂在空气中扑面而来。
守军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