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杯盏,酒水一饮而尽。
余光忽地扫到不远处的傅修暝,苏巴里娜神情一滞。
傅修暝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还特意瞄了眼姜煜。
苏巴里娜不安地缩着手,她知道傅修暝在暗示她下手。
想到即将给姜煜下毒,苏巴里娜还有些于心不忍。
可她没得选。
苏巴里娜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后,施施然起身。
与此同时,偏殿中。
云清晚褪去外衣,准备脱下里衣时,没由来地一阵心悸。
她拾起姜煜的大氅裹紧身子,警惕地打量四周。
房间内除了她,并无旁人。
难道是错觉?
云清晚才解开大氅,屋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沉下脸,看来并非错觉。
云清晚余光扫向门口的方向,有人影在晃动。
她唇角勾起讥诮的笑,闪身躲进屏风后。
在门外偷看的小太监瞧不见云清晚的身影,眉头一皱。
小太监不敢贸然行动,守在门口又盯了会儿。
云清晚迟迟没有现身,小太监彻底急了。
如果没看住云清晚,让赵晚意计划落空,他的脑袋恐怕保不住。
于是,小太监壮着胆子推开门。
小太监警惕地环顾四周,怎么也瞧不见云清晚的身影。
忽地,背后袭来一股寒意。
“别动!”
云清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太监一激灵,下意识举起手。
云清晚攥紧簪子,锋锐的一面正对着小太监脖子。
小太监吓得两股战战,“夫人,这,这是干什么?”
“还装傻?”云清晚冷笑,簪子扎在小太监脖子上,“好好考虑怎么说。”
小太监欲哭无泪,“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无意间看见夫人进屋,迟迟不出来,奴才担心,这才进屋查看。”
“奴才贸然冲撞夫人,是奴才不对,还请夫人大人大量饶过奴才!”
他哭的涕泗横流,瞧着可怜。
云清晚可不信。
“当我是傻子?”她加大手上力道。
小太监吃痛地叫了声,云清晚威胁道:“再不说实话,别怪我刺破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