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喜欢弯弯绕绕,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池庭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那我就直说了,”池盛安声音骤冷,“你这手伸的有点长了,你想要,直接跟老爷子说就好了,何必搞这种非君子的小动作。”
先是告假出去旅游,误导所有人以为池老爷子偏袒刚回来的大儿子,很可能继承人是池盛安,所以池庭礼内心失落却顾全大局选择先离开。
紧接着在池盛安准备在集团里大展拳脚时,被各种规矩和集团工作制度牵绊,四处碰壁。
再然后,池庭礼回来了却始终不去集团,让所有人以为是池盛安的出现,让池庭礼没了出现的理由。
一时间,所有人将风口浪尖的流言蜚语都集中在池盛安身上,却无一人敢指责池老爷子的不是。
池庭礼听着,一言不发,锋锐的面部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矜冷,有一种风雪俱灭的凄清。
良久,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大哥,是你太天真,还是你戏演多了?看什么都是阴谋论?”
池盛安默然。
“既然你都这样想了,我就说两句心里话,”池庭礼神色自若,言语锋芒毕露,“你放心,集团,我不会拿,你也用不这么着急。”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打电话来只是想劝你早点回池氏上班,别为了谈情说爱耽误正事,很亏。”
池盛安目光阴鸷,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显露,似是有暴风雪在暗涌积聚。
“大哥可以这么理解。”
池庭礼说完,便将电话挂掉。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底一片暗流。
池盛安的确多虑了,他很慌,因为当他真的踏入池氏集团,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四处碰壁也不过是能力不行,他池庭礼还没那么大的本事笼络所有人心。
至于谈情说爱嘛,他都三十岁的人了,结婚生子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母亲的遗愿,其实他早就实现了,只是不彻底而已。
他想,母亲在天之灵,也会赞同他这么做的,
至于池家那些人怎么想,他一点都不在意。
……
应溪发烧到凌晨才渐渐退烧,浑身像是虚脱了一般,额头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