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一时忍不住,有些想呸呸呸。
又忍不住感叹,她以往肖想许久的人竟然也可能只是个表面君子。
且不论他往日风不风流,起码今日看起来挺疯的,吃那些冻葡萄时她偶尔触及他的目光,都会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人背地里是蛇,是狐狸,是男妖精。
无所谓吧,反正她也不是从前那个有资格嚣张跋扈的沈岁眠了。
转过几棵广玉兰树,树上累累的白色大花,傅厌辞想起书房里呈现于眼前的一身雪肤,低头却见她闷闷不乐,眸中泛着水光。
是他刚才太凶?
天边已经升起一轮朗月的影子,傅厌辞先前吃得餍足,如今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取悦,语气也松了下来。
“又要哭?笑一个,小不点。”
他似乎自初见以来,除了中媚药那一次,不论什么时候见到她,还没见过她开心的笑过。
他才想起,怀里的小东西是才及笄不久的年龄,别家的姑娘,不论平民百姓还是高门贵女,这个年龄都能无忧无虑的出门游玩,去赏花会、结诗社。
反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