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平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行,路省长,我陪您去。”
审讯室里灯光昏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路北方刚一进门,就看到蜷坐于椅子上铐着双手的席茹玉。
她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脸上毫无血色,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身上的衣服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路北方和艾平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路北方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席茹玉,心中一阵刺痛,他轻声开口:“茹玉,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席茹玉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呆呆地盯着地面,眼神空洞得仿佛灵魂都被抽离。
艾平湖见她根本不给路北方面子,便将眉头紧锁,又提高了些音量:“席茹玉,你再这样沉默下去了,有什么意思!你把事情讲清楚,或许还有转机。”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席茹玉突然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开关,猛地甩动起头发。那原本凌乱的头发,此刻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肆意飞舞,像是疯长的荆棘。她的双眼圆睁,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疯狂与绝望。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别问了行不行!”她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震得人的耳膜生疼。
“你们要判无期就无期,要枪决就枪决,我无谓了!”她一边喊着,一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桌面,手铐与桌面碰撞,发出“哐哐”的巨响。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疯狂撕扯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扭曲变形,嘴角泛起一层白沫,“这么多年,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别再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