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笑嘻嘻!下午我在工场间还听到他跟林小牛对话:“侬看,我要是不去跟队长讲吧,伊就咯副腔调,讲吧,又讲我不上路子。步中讲了,让伊去!”
“既然是老乡,我也不妨实话实说。你们这样搞,我们小犯人是没有办法,但总得有个说理的地方!”
“你啥意思啦?”
“我的意思很明显,我实在——受不了了!记得刚到小组第一天你就叮嘱我要是想不通写监狱长信箱告诉你一声,我答应了你。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写了!”我语气一转,“不过跟你们也没关系。我只写自己劳役的事。”
生产组长难做,整包组长尤其难做。我相信肖克利对劳役和改造是尽心尽力的,他的确是为了这个小组的生产能够搞的上去。就像我相信他对小组每一名犯人的思想动态都了如指掌一样,相信他也会将我的话加工之后汇报给队长的,很快。
“阮飞!你带我到医务所去看看吧,我现在每天晚上还是会盗汗,好难过啊!”
“这个怎么办呢?要么我再去给你开点药。”
“还是吃那两个药吗?”
“这个没办法的喽!你生的是肺结核,不吃这两个药吃什么呢?”
“我在总医院时感觉身体还可以的,临出院时医生叮嘱我再吃四个月的药就可以了!现在都已经吃了五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是不见好?我的意思是想去医院再看看。”
“去医院有名额的啊,像你这种情况,现在不好去。”
“我怎么就不好去?”
“这个我不跟你讲,我再带你过去要担责任的!”
不行,我要去找政府!
“这个人以前跟医生争过,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去。”耳朵也好,我还是听到了阮飞跟小袁吹的风。
“袁队长我跟医务犯讲让他带我去医务所看看,他不肯。”
“这个事情他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叫他带你去看。”
“谢谢袁队长!”
找英中
早上起来刷好牙就要出工,到工场间吃早饭。今天的稀饭不知为何,少到只能盖住碗底。
“景勋国,稀饭!”常友来把饭碗往小劳动面前一丢,满脸怒气。
“这个你找我有什么用啊?应该跟大劳动、跟上面去反映!”
“报告英中!稀饭!你看我们一大早的过来,就这么一点稀饭!那么多的生活,就吃这一点,叫我们怎么干的动!”
英中值班,他正在岗亭里看报纸,看到常友来气势汹汹地过来,又看了看碗里的稀饭,脸色拉了下来,“叫景勋国来。”
“报告英中,是他们炊场给的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