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一边紧紧地盯着钟晚意的脸色，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期待，也有一丝不甘。

他迫切地想从钟晚意的表情中看出她到底后不后悔，想知道她在面对这一刻时，内心是否真的如她表面上那样平静和决绝。

“好！” 钟晚意轻声应道。

自始至终她都紧紧地低着头，仿佛地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一般，视线从未抬起来看过顾彦昇。

她的双手不安地交握着，手指不停地互相摩挲，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纠结。

她不想去看顾彦昇，一来是觉得此刻两人相对的场景实在是尴尬无比。

曾经熟悉的彼此，如今却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关系，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眼神去面对他，每一次目光的交汇都可能让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二来，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害怕一旦看到顾彦昇的眼睛，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无论是难过、不舍还是愤怒，都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变得脆弱，不想让顾彦昇看到她的狼狈。

所以，索性就一直低着头不去看好了。

看着钟晚意始终低着头、缩在后面的样子，顾彦昇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和烦躁，二话不说，直接迈开大步就朝着办理离婚证的大厅走了进去。

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仿佛要借此发泄心中的闷气。

每一步都像是带着风，衣角在他的快速走动中微微飘动。

钟晚意见状，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赶紧加快脚步跟在后面。

她的脚步略显慌乱，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默默地跟随着顾彦昇的背影。

此时的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既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夹杂着深深的失落和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