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愿意,只是……不愿意你去打旁人,你……你总要把人家衣服剥掉才打……”
李慎心内如地震,难掩诧异,托起瑛娘的脸,“你嫉妒?”
瑛娘不回答,她今夜说的谎话太多,已经说不动了,只是用无辜的眼神与他对视。
李慎松垮下来,瘫坐在椅上,“去把爷的细鞭取来。”
瑛娘将身子俯低,用额头触碰冰冷地面,“是。”
她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向李慎的厢房?
月光温柔又无情,云朵缱绻围绕月亮。
树梢挂着春意,她孤独地走在无人的花径,花草时不时牵绊着她的裙角。
她走得跌跌撞撞,风灯孤寂地摇动,光影不安地乱晃着。
真的坚持不下去就算了吧,别坚持了。她边走边想。
脸上又湿又凉,不知不觉中,她在流泪。
这样不对等的身份,让她的复仇如此艰难。
连哭,也要悄悄哭,别给人听见。
夜色吞没了她的悲伤,给她一个可以隐藏的怀抱。
让她无声肆意地将悲伤流淌。
她拿到细鞭时,心里狠狠唾骂自己,谁愿意这般自轻自贱,亲自递上鞭子,让人抽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