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却十分担忧,私下告诉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哪个大户人家男人娶妻前不偷腥?

又没规矩说正妻进门前男人要当和尚,更不必说是皇家子弟。

光是通房丫头就不会少,这王爷一个没有,莫不是身子有毛病?

珍娘那时完全不信,在她心中,君子就该只与喜欢的女子相守。

待见了接亲的李慎,这绮梦变得越发清晰。

他可不就同她想象的男人一样?

一见他,她脑中便将“光风霁月”四字落在了实处。

就是那样的人,才配得上这四个字。

现实犹在扇她耳光,甚至不必等很久。

他根本没想掩藏自己的本性。新婚夜王珍儿就迎来一次赤裸裸的试探。

婚宴结束,恭王来到新房,珍娘在喜帕下心跳得快如战鼓。

脸上发烧,眼睛却笑着弯成月牙。

等了许久,喜帕下,分明看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怎么还不动手?

过了很久,脸上的热度渐渐冷却,疑惑充满胸膛,方等到新郎用玉如意挑开盖头。

他穿着大红吉服,纱帽两边簪着金花,映得面如朝霞初绽。

眼角眉梢带着些许醉意,却一副潇洒之态,与她喝了合卺酒。

她脸红上来,闭上双眼,只觉得他坐在了身边,紧张地期待着……

却听新郎道,“方才只顾饮酒,未曾进食,不如我们一起宵夜?”

她的失望已经无法掩盖,又不好发作。

哪有新娘急着洞房的。

新郎已走到门口传了夜宵。

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端着盘子,一次次送上菜品。

约四道菜一道汤。

李慎唤那丫头温酒,洗盏,不停使唤她,叫她为王妃布菜。

那丫头被使得团团转,把温在火上的酒打翻了。

吓得丫头一下跪在恭王面前,泣不成声请求恕罪。

王珍儿只顾羞恼,不曾察觉异常。

新郎发怒说自己大喜日子,丫头砸了杯子,明摆不让他将来日子过得顺当。

说着抄起茶杯砸向丫头,那女孩子也不敢闪躲,一下就被砸得头上出血。

李慎却没消了气,骂丫头惊吓了王妃,一连重重打了她几耳光。

王珍儿与李慎这才初次打交道,甚至还带着局促,他便在她面前打人。

并时不时看她脸色。

珍儿回过神忙上前阻止,“算了王爷,她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