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哭又想笑,为自己不值,为这个软弱的、多情的、薄情的男人恶心。

他越这般下贱,我越为往日的柔情蜜意悔恨。

我怎么这样浅薄,看不穿那清俊皮囊下单薄如纸的情份,那脆弱易折的心。

我看着账单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下泪。

最最可笑的不是我与一个不堪的男人结了亲,做了夫妻,要相守一生。

而是,当你发现枕边人是负心人时,几乎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

一误就是终生。

我枯坐至深夜,镜子中的自己鲜明不再。

我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

杏子看得咬牙切齿,气得直拍桌子,为姑姑的遭遇不值,为女子相似的境遇愤懑不已。

素夏不敢读,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杏子便缓缓同她讲——大伯父变心,爱上一个歌女。

只讲事情,不讲姑姑信中的感受。

“凭他,也配用爱这个字?”素夏不屑一笑,“他那点感情和发情的公狗差不多,被他喜欢真让人恶心。”

两人都为信里那个女子心疼,哪怕她不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