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每月可支用的银钱几乎都被他领完了。

我无钱可用时,方才知道他把钱都砸在那女子身上。

府里的规矩、世道习俗都让我无法开口责怪他。

我委婉问过他。

他说,仙娘可怜,不像府里的女子,有名份有男子和家族的保护,她一无所有,他同情她,才想在银钱上帮帮她而已。

我生气吗?

那不是生气,那是种深深的无力感。

再追问下去,势必得到这样的回答,“我又没有纳妾,同她也没有发展成别的关系,我只是将她当做知已。”

我那些日子,过得如行尸走肉,别说接管府里事务,连呼吸都是累的。

你懂得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吗?

那些日子,我的心在被一点点凌迟。

看着他深夜而归,听他和我诉说另一个女子的温婉美好,闻着他身上清冷的香气,那是独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味。

他沉醉于那段关系中,忘了我也有感情。

我的伤心明显到连婆婆都看出来了。

婆母在我请安后留我在房中说话。

不过老一套,男人都是这样,玩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

婆婆给我一些体己,说儿子在感情上亏欠了我,她不能在银钱上再短了我。

原来,大家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