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命在手上流逝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他借着劈柴平复下自己激荡的心情。

胭脂的计划几乎成了。

推门进屋的一瞬间,紫桓就感觉不妙。

床上一堆黑乎乎的物什,灯点上后,只见一大摞被子倒下砸在思岑身上,几乎看不到他上半身,只看得到两条腿在外面露着。

“把被子搬开。”胭脂叫了一声。

几人上前七手八脚把死沉的被子移开,思岑全身露出来,他脸向下趴在枕头上。

把他翻转过来,他仿佛睡着一样。

“起来!”胭脂踢了下床,“少装蒜。”

紫桓一下拉住胭脂,自己上前,伸出手一探,面无表情地说,“他死了。”

他回过头,心中又惊又疑,重复道,“他死了。”

“不可能。只绑了他塞了嘴巴而已呀。”胭脂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声音发抖,身子一软,二娘赶紧扶住她。

“这人不会有什么急症吧。”二娘说。

紫桓转身走出房间,他更在意的是,怎么上报思岑的死才不连累自己。

思岑死的不明白,最大的嫌疑人是自己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