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凤药看清来人,惊讶地喊了一声,明玉蹲下,对凤药道,“明玉守在含元殿门口多时了,一直在等姑姑。”

“凤姑姑先别说话,皇上马上能来救你了。”

不多时,宋德海带着一帮小太监急匆匆赶到,人人披着雨披,还为凤药带来一件。

他上来打个千,一挥手,“把凤姑娘扶轿子上。”

凤药又冷又疼,哆哆嗦嗦上了轿,将荷包里的一粒丸药含入口中,和着津液吞下,一股暖意顺着喉咙下去,瞬时好过许多。

这是黄杏子为她一人独配的药丸,叫暖宫丸。

有几味药不易得,才刚配好。

为她装在荷包中,临来癸水时吞服一丸,可减少宫寒疼痛。

受了寒吞上一丸,不至令寒意伤身。

她靠在轿厢上,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过去那么久,她跟着皇上抗倭时,皇上只是皇子,曹元心还待字闺中。

连他们那五百小队离京多时,皇上才告知大臣有这回事。

至于队伍中混个秦凤药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凤药深知这事不妥,不想为外人所知,压根闭口不谈。

那几个月消失的时间,她都说自己被皇上派去别院看家去了。

谁在背后对她放冷箭?

这些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伤害太大,好在她不是普通女人。

名誉这回事,对她这种不打算嫁人的女子来说,算个屁。

这件事她不会吃暗亏,必得有个计较。凤药昏昏沉沉合上眼。

待她再睁眼,已躺在含元殿偏殿,床前便是笼得旺旺的炭盆。

皇上穿着灰府绸常服,散了发,很随意地坐在她身边,一双眼睛盯着她动静。

见她睁开眼,长出口气,从锦被下拉住她的手,“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