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山放声大笑,“你瞧你的驸马是个爱钱的吗?”

“你真当我身在签事官一职,没有贪墨的机会?”

公主乖巧地将头贴在他胸口,“是,你要爱钱,早就收下李珩送你的宅子与字画了。”

她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恬静乖顺过。

一个男人越像个男人顶天立地。

他的女人就越像个女人温柔似水。

“可惜,我不能给你生个孩子。”公主真心遗憾。

“天地之大,人若蜉蝣,有没有孩子这样的事不足以让我烦恼。”

“我倒怕你有遗憾,例来女子才最爱孩子。”

他摸着公主秀发,“我们找好大夫为你调养身子,有就有,没有也是老天的意思。”

“有你足矣。”他亲亲公主头发,突然小声说,“我瞧你身子好得很,说不得调一调真会怀上呢。”

公主的脸一下烧起来,娇羞依在归山怀中。

这次来瞧皇后,只是顺道捎带着。

她是找皇上问一问九弟出征时间,再问问老九筹集了多少人。

顺便,说自己手紧,又和老四要了不少银票。

这些银子她都要给九弟,穷家富路,这个老九生下来就是吃苦的命。

这不止是身为皇姐的一点心意。

也是她和归山未来的政治资本。

九弟若能与老四争一争,这些钱将来都能回本。

她请过安,拿了四皇子的钱,便告辞,说是给皇上请安。

离开清思殿去含元殿时,离老远就看到李琮向含元殿匆匆而去。

头天宣旨的事她知道,也知道李琮被贬为尊圣皇子。

要不然皇后和老四也不会高兴得嘴都咧到耳根子后头去。

这个在外博贤名的六弟,此时去见父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