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已经有了孩子。常家一旦败落,你让她怎么在王府立足。你让夫人怎么立足。整个家族都要受你连累!”
牧之满含热泪,张开双臂呼喊道,“国将不国,哪里还有家与族?”
他癫狂的样子吓得凤药后退几步。
自她入常府,从未见过牧之这样失态的时候。
一腔热血被辜负,大约能使有志者疯狂。
凤药不能全然理解牧之。
毕竟她没经历过牧之所经历的一切。
没有亲眼目睹国土遭人践踏。
没亲手解下过悬于门上的尸首。
没亲手埋葬过被刀刺肚腹的孩童。
没体会过那惨如炼狱的场景击中心脏的痛苦。
可她知道事出从权。
先安置好家人,再做出行动,与同伴商量一起行动,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好。
“这个给你,你与公主之间的矛盾,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牧之苦笑一声,将一封信交到凤药手中。
凤药接住信向玉郎使个眼色。
对方心领神会,一掌劈下,牧之软绵绵倒在地上。